云画对答如流。
他沉默了一下，抬头看向云画：“你想出国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
“出国。”周生北谦说，“近的可以去樱花国，远的可以去M国，那边的技术更好，知识层次也更高。如果你想成为世界一流的医生，出国是唯一选择。”
云画没有说话。
周生北谦又道：“你的学习能力非常强，同时你也非常自律，你完全可以适应留学生活，你可以在那边成为最优秀的医生。如果需要的话，我可以给你写推荐信。”
“周生院长，你为什么要回国呢？”云画问。
周生北谦目光很淡：“做我能做的事，尽力多救哪怕一个人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，但你要知道，我是学成归来，才能谈报效祖国，而你什么都没有，你的报效，并不会很有用。相反，如果你出国的话，用两三年的时间，达到一流的成就，那个时候你再回国，会更有用。”
“你说的很对。”
云画笑，“但那又如何？我不需要出国，一样能达成我的目标。当然，最重要的是，国内有我最牵挂的家人，我不可能离开他们独自出国。”
“你知道有多少人想出国吗？”
“我不是他们。”云画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。
周生北谦看了她一会儿，丢下手里的档案：“今年年底之前，你随时可以改变主意找我。出去吧。”
云画轻笑了一声，转身离开。
她刚走，档案柜的柜门就打开，里面钻出来一个人。
“小舅舅。”宗平川居然钻在档案柜里偷听。
周生北谦没好气地瞥了宗平川一眼：“都听到了？”
“让她再好好想想！”宗平川说，“我就不信还有人不想出国。当然，也有可能她是在担心出国的学费这些，我可以告诉她我来承担！”
周生北谦眼神变冷：“宗平川，你脑子进水了吗？你都查过，她结过婚有丈夫有孩子，你现在是在做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宗平川哭丧着脸，“小舅舅，我已经努力了一个多月了，可不管我怎么努力，我都忘不了她啊！我就是发了疯着了魔，我就是想要她。小舅舅……”
周生北谦睇了他一眼，懒得搭理他。
“小舅舅，那男人配不上她！”宗平川收起脸上的玩笑，一本正经地说。
“你去找人家了？”周生北谦脸色变得严肃起来。
宗平川一点儿都不心虚，“我就看看她嫁的到底是什么人。看过之后，太失望了，那男人真的一点儿都配不上她！”
这话说得虚不虚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但在自家小舅舅这儿，他必须硬。
周生北谦目光冷淡：“平川，她那样的人，你驾驭不了。”
“谁说的，日久生情，我们接触多了，自然就……”
“我最后再说一次，离她远点。”周生北谦十分严肃，“国外的学校已经给你联系好了，我会跟大姐说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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